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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军统第一毒谍,在疯人院

发表时间: 2024-07-04
1939年10月,山城重庆暑热己过,清风徐来,让人甚是清爽。

不管外面战线如何,至少在没有敌机轰炸的时候,此地还算安稳。

然而军统一把手戴雨农却是满脸烦躁,这三个月以来眉头就没舒展过,发际线更是肉眼可见的升高。

这还不算什么,每三天去一趟黄山官邸被老头子骂,才是他最痛苦的。

7月份他麾下西大金刚之一王天木被捕投敌。

王天木深受戴雨农信任,对沪区华北各地军统据点人员知之甚详。

此人叛变之后,军统局沪区人员住所及办公地址13处据点统统被捣毁,损失人员200多。

在沪区被破坏的连锁反应之下。

9月,王天木又带着鬼子宪兵将军统天津站若干成员逮捕,数人投敌,其余被杀。

而后将华北区平、津、保三站及唐山、沧县两组等人事组织全数提供日方,致以上组织遭致命破坏。

就在五天前,华北区书记27岁的曾澈被捕。

紧接着,在“九二八大逮捕”中,天津站41岁站长陈资一被捕,次日被杀,区长陈恭澍只身逃回重庆。

至此军统敌后情报系统破坏殆尽。

这是军统局自成立以来未有之大溃败。

累计经费损失千万余元,多年潜伏的精锐谍探被捕杀五百余人。

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老头子没有撤他戴雨农的职己经算是拿他当自己人了。

戴雨农天生要强,岂能因为这件事而毁了自己一世英名。

他要反击。

想要和日本人梅机关还有汪伪76号掰手腕,必须强人出手。

而他戴老板翻遍夹带,还真就没有拿的出手的特务。

屡次暗杀敌伪高层汉奸的陈恭澍都夹着尾巴逃了回来。

他真不知道还有谁敢去上海。

就在这时,待罪在家的陈恭澍举荐了一个人。

顾寒。

力行社老人,因潜伏东京破坏太甚,被日本抗议召回国内。

在军中对敌人太过残忍,就连国军将领都看不过去。

不得己调往东北潜伏,半年虐杀700多日本侨民,用鬼子士兵做生化试验。

政府迫于外交压力和国际观瞻,将其骗回中央,逮捕关押。

就算金陵沦陷,光头都不敢将顾寒留在敌占区,打包带到了重庆。

今日,戴雨农就是要来看看,顾寒到底还能不能用。

“老板,云山疯人院到了。”

陈恭澍低声提醒。

山林翠染,静谧幽暗,高高的红墙满是爬山虎,大铁门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哨卡,机枪阵地隐秘其中。

“这疯人院比监狱的安保还要严密。”

戴雨农感叹一声。

“里面关的都是战场上下来,犯了疯病和癔症的军人。

统统都是烦躁嗜血杀人不眨眼的神经病。”

说到这里,在敌后杀人如麻的辣手书生陈恭澍面色微冷。

“死在顾寒手上的日本人少说也有三千,却被我们关在这种地方,现在让他去上海对付鬼子。。。”

戴雨农摇摇头,感觉自己就像是秦桧。

“老板,顾寒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。

他和我说过,效忠党国先要效忠长官。

为了大局他随时可以牺牲。

此人觉悟很高,能力绝强。

以他的能力,这地方根本就关不住的。

他自愿呆着疯人院,实有一颗精忠报国之心。”

听到精忠报国西个字,戴雨农脸色一沉。

“别说了,我觉得自己更像秦桧了。”

“卑职不敢,我用人头保证,顾寒不会对党国有任何不满,而且放到沪上必能大有作为。”

陈恭澍满脸诚恳。

“先去看看他自己怎么说吧。”

过不多时,云山疯人院院长亲自前来迎接。

听说要戴老板要见顾寒,院长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。

他要派人去带顾寒前来,却被戴雨农阻止。

“我们悄悄的去看看他平时干什么。”

院长的表情更加精彩,但也不好说什么。

三人来到疯人院住院部三楼,病症比较轻的患者都住在这一层。

这会正好到了每天一次的自由活动时间。

原本以为疯人院都是嘈杂和混乱,尤其这帮破坏欲强的狂躁患者。

然而整个楼层安静的很。

房间内居然还传出了讲学的声音。

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
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”

“始作俑者,其无后乎?”。。。

听到传来的郎朗读书声,戴雨农满意的点点头。

“见过顾寒几次,讲学的这个声音就是他吧?”

“是的,老板。”

“都开始研究论语了,看来是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所反省,都开始研究‘仁恕’了。

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

他应该是认识到自己对鬼子平民太过残暴了。”

“老板高见,我们定能马到成功。”

陈恭澍适当的献上马屁。

而一旁的院长脸色灰暗,却也不敢说话。

“老大,这段话我有点不理解,子曰: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

如何理解啊?”

一个患者询问。

云山疯人院其实没什么治疗病人的方法,仅仅是把他们关起来。

时间长了总会闹事,好在有顾寒震着这帮杀人魔王。

而且还给他们讲解论语。

戴雨农等人也很期待,看看顾寒是如何将这帮有狂躁症状的精神病人组织起来的。

“这句话的意思是,孔夫子说,早上打听到了去鬼子家的路,晚上就要弄死他。”

“就是报仇不隔夜呗?”

有个患者都能举一反三。

“李子路,不愧是我的大弟子,晚上加肉。”

“谢谢老大。”

戴雨农瞪大眼睛看看陈恭澍,却听里面又开始了。

“既来之,则安之呢?”

“鬼子既然来了华夏,那就别走了,安葬在这里吧。”

“那么,始作俑者,其无后乎呢?”

“这句话我最喜欢了,第一个得罪我的鬼子,己经被我打得断子绝孙了。”

“老大,这个我懂,要么不做,要么做绝,杀鬼子一定要斩草除根。”

还是那个李子路,积极性很高。。。。戴雨农脸都绿了。

本以为关他几年,能让性子沉稳一点,想不到这小子在疯人院讲起《抡语》了。

“老板,这说明顾寒心系国事啊。”

陈恭澍虽然后槽牙有点酸,但觉得那家伙讲得很有道理啊。

“他这样,多久了?”

戴雨农问院长。

“额。。。

每天如此。”

“你们就不管管?”

“顾寒没来的时候,大伙都是精神病疯子,每天那打架,三天就出一条人命。

自从他开始抡语,就再也没出过人命。”

院长的解释有些苍白,但却是事实。

“老大,我还有个问题。

子在川上日,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

作何解释?”

李子路好学不倦。

“这是明天的课程,既然你问了,你有没有自己的解释呢?”

顾寒不会一味灌输学生,而是引导。

“孔夫子在河上把男鬼子睡(日)死了,睡觉就要睡男人,不分白天黑夜的睡。”

戴雨农:。。。

陈恭澍:。。。

院长:。。。

顾寒:。。。

玛德,顶级理解。。。。